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不行,今天一定要陆薄言全部补回来!
“他知道简安结婚了,但还是死缠烂打。”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康瑞城要从我手里抢人。”
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,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,但雨太大了,雨水泪水混合着从脸上留下来,她分不清楚,也不想分清楚。
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,“你对她们也没有手软。”
“陆薄言,”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,小心的问,“你怎么了?”
苏简安满脸不解:“干嘛啊?”
……
“他们还可以重头来过东山再起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是想从陈氏再爬起来,没有可能了。”
“钱叔,下午麻烦你开我的车过来。”苏简安这股气就和陆薄言赌上了,“以后我自己开车上下班。”
雨下得越大了,雨滴用力的敲打着车窗,隔着茫茫雨雾,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树木已经倒了一大片,雨水汇成湍急的水流疾泻而下,像是要把整座山都冲掉。
苏简安的手指无聊的在床单上划拉:“睡不着。”顿了顿,她愤然道,“怪你!”
“不说我用卫生间里那套了。”苏亦承作势要走。
“你要求这么低啊。”洛小夕笑起来,“下次回来我就吓你们!”
“完了!”洛小夕软到地上掩面叹息,“这下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……”就在这个时候,一道轻灵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:“江少恺?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着今天陆薄言要出差,苏简安早早就醒了,陆薄言还睡得正沉。昨天晚上苏亦承呆在公司忙了一夜,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到休息室里睡了两三个小时,睁开眼睛时,下眼睑上淡淡的青色让他更显疲惫。
不过话说回来,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?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。她的回应依然生涩,没有技巧可言,但陆薄言就是喜欢她这个样子,不够熟练却努力取悦他,总让他恨不得把她嵌进怀里去好好疼爱。
“住手!”不是没有男人为洛小夕打过架,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也会这么俗气暴力,彻底怒了,“靠,我那个花瓶是英国买的,花了我万八千呢!停手!苏亦承勾起洛小夕一绺卷发,勉为其难的答应了。
不行,她要用行动证明:她才不怕什么陆薄言!苏亦承笑了笑,十分满意的去了浴室,按照洛小夕说的找齐了洗浴用品,开始洗刷沐浴。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尾音落下时,他已经往外走了。苏简安想起她那么年轻的时候,只能从各种报纸杂志上看着陆薄言的照片发呆。